治白癜风公益援助 http://nb.ifeng.com/a/20171201/6196943_0.shtml引言
寄居异地的叙利亚人与他们的前人无异,自以为不愧受君主的统治,如他们同国的人在本土一般,并且戏拟本土那位褴褛君主,甚至戏拟到他的名字,他们立一个奴隶名萨尔维乌斯的为首领,称他为特利枫王。这些股匪的大本营设在恩那与莱翁蒂尼(即伦蒂尼)之间,这一带的乡间完全落在叛党的手里,莫甘蒂亚和其他有城垣的城市已为他们所围攻,这时罗马省长带着仓促集合的西西里和意大利队伍突然来到莫甘蒂亚前面,袭击奴隶军。
他占据了无备的兵营;不过奴隶虽被奇袭,却拒战不退。战斗发生,本岛的民兵不但一交锋就退却,而且因为奴隶放行每一抛弃兵器的人,不加阻碍,民兵都乘这个好机会逃走,几无例外,于是罗马军全部溃散。如果莫甘蒂亚城内的奴隶愿响应他们在城门前面的同伴,这座城便会失守;可是他们宁愿由主人领受合法的解放,以他们的英勇助主人保全这座城市——主人原来以郑重的诺言许给予奴隶自由,事后罗马省长宣布这项诺言系由违法胁迫而来,在法律上无效。
叛变既这样惊人地蔓延于西西里岛的内地,同时又有一个叛变爆发于西海岸。这叛变的首领是阿泰尼翁。他从前正如克里昂,在他本乡西利西亚时是个可畏的匪首,被人由那里运到西西里,做了奴隶。也正如克里昂,他用预言和其他训世的谰言取得希腊人尤其是叙利亚人的归附。他虽然善战而明智,却不像其他领袖那样把大批来归的人全部武装起来,而只把能战的人编成一个有组织的军队,同时指定其余的人做和平的事业。因为他以森严的纪律制止他部下军队里一切的游移和抗命举动,又因为他对待和平的乡民甚至俘虏都很温和,所以他得到迅速而重大的成功。
罗马人希望两个领袖不睦,这次却失败了;阿泰尼翁自动地服从那才略远不及他的特利枫王,于是保住叛党的团结一致。他们不久便以等于专制君主的威力统治平原地方,平原上的自由无产者又增或多或少公开的归附奴隶;罗马当局不能与他们野战,不得不止于用西西里的民兵和急忙调来的非洲兵来保护城市。城市的状况极为可惨。全岛的司法处处停顿,武力是唯一的法律。因为城内的农夫不敢再出城门,乡下人也不敢再入城,极可怕的饥荒发生了,这个岛往日赡养意大利,现在罗马当局须运粮来赡养此岛城市的居民。
再者,无论何处,遇有叛变奴隶攻城之时,城市奴隶即有在城内发动叛变之势;甚至梅萨那也险些为阿泰尼翁所克。罗马这时正对辛布里人有严重的战事,政府虽不易派第二支军队出征,却不能不在年即前年,派副执政官卢奇乌斯·卢库卢斯率一支军队往西西里,此军有罗马兵和意大利兵一万四千名,海外民兵不在此数。奴隶联军驻在斯奇亚迦上面的山中,卢库卢斯向他们挑战,他们便应战。
罗马人的军事组织较佳,获得胜利;阿泰尼翁留在战场,人以为他已阵亡,特利枫不得不入守特里奥迦拉山案,叛党郑重讨论能否继续再战。可是有一派断然主张坚持到最后一人,他们仍占优势;阿泰尼翁以神奇的方式得救,又来到他的军队里,他们衰颓的勇气又振作起来;最重要的,不知何故,卢库卢斯竟毫不采取乘胜进攻的步骤;真的,据说他故意解散军队,烧毁辎重,为的是遮掩他在治军上的毫无成绩,并且使自己不至于对后任相形见绌。
无论这话真实与否,他的继任人盖乌斯·塞尔维利乌斯(年即前年)也没有得到更好的结果;两位将军后来均以溺职受检举和判罪——当然,这绝不是他们有罪的铁证。特利枫死后(年即前年),阿泰尼翁独掌兵权,做一个大军的首领,屡打胜仗;到年即前年,曼尼乌斯·阿奎利乌斯为执政官兼省长,他去年在马略部下,对条顿人作战,功绩卓著,现在奉命指挥西西里战事。两年苦战以后——据说阿奎利乌斯曾亲自与阿泰尼翁作战,在单身决斗中把他杀死——,罗马将军终于打平那拼命的抵抗,并且用断绝粮道的方法把最后藏匿处的叛党制伏。
岛上的奴隶被禁佩武器,西西里又恢复太平,换句话说,旧暴主接替了新暴主;在本时期许多有魄力的强盗官中,这位战胜将军特别占一个显赫地位。第二次西西里奴隶战争历五年之久,若有人仍要求复位贵族内部情形的证据,我们可以请他看这次战争的起源和领导。可是在罗马行政的广大范围内,我们无论向何处着眼,都看见同样的原因和同样的结果。如果西西里奴隶战争表明政府如何连控制无产阶级这个极简易的事都不能做,非洲当时发生的事件又显出罗马人现在统治属国的伎俩。
约当西西里奴隶战争爆发的时候,一幕戏剧,表演在惊以为异的世人眼前:一个强大的共和国曾以其雄伟的臂膀一举打碎了马其顿和亚细亚两个王国,现在一个不重要的属国君主竟能不用武力而仅因为上国人的卑鄙可耻,对这个共和国实行了十四年的篡夺和背叛。努米底亚王国位于摩洛恰特河与大锡儿第斯湾之间,一面与毛里塔尼亚的丁吉斯(近代的摩洛哥)交界,另一面与昔兰尼加和埃及接壤,由西、南、东三面围绕着那一条狭窄的海岸,即罗马的阿非利加省。
除努米底亚酋长的旧有土地外,这王国又拥有迦太基盛时所有非洲领土的绝大部分——包括几座重要的老腓尼基城市,如希波-雷介(博纳)和大勒普蒂斯等——,全是北非洲肥美海岸最大最好的区域。毫无疑问,努米底亚是次于埃及的罗马最大属国。马西尼萨死后(年即前年),西庇阿曾把这位君主的职务分给他的三个儿子,照这个分法,长子密奇普萨王取得首都和国库,次子古禄萨王担任军事,三子马斯坦那巴王管理司法。
现在两弟已死,马西尼萨的长子密奇普萨独掌政权,他是一位孱弱好静的老人,宁愿研究希腊哲学而不愿从事国政。因为他的儿子尚未长大,政柄实际操在他的私生侄儿之手,这人就是王子朱古达。朱古达不愧为马西尼萨的孙儿。他是个美男子,又是个娴熟而勇敢的骑士和猎人;他同国的人很景仰他是个清明的行政家,他又以努米底亚助战队的统领资格,在努曼提亚的前面,在西庇阿的眼底下,表现了他的军事才能。
他既在国内占那样的地位,又借着许多朋友和战侣有运动罗马政府的力量,密奇普萨王以为应该把他认为义子(年即前年),并且在他的遗嘱里,规定他两个亲生长子阿德赫巴和希穆普萨应与义子朱古达三人共同继承和统治这个王国,正如他自己与他两个弟弟所行的那样。为更加可靠起见,他把这种规定置在罗马政府保证之下。不久以后,在年即前年,密奇普萨王去世。遗嘱发生效力;不过密奇普萨的二子认为他们的堂兄是闯入正统的人,不久便与他陷于争执,激烈的希穆普萨比他的哥哥软弱尤甚,以至于三王合治的念头必须放弃。
他们试行瓜分遗产;可是对于土地和财宝的份额,三个君主互相争执,意见不能一致,决定权按理应属于握保护权的国家,此国却照例不管这些事。他们竟至决裂,阿德赫巴和希穆普萨欲目其父遗嘱为私造品,完全不承认朱古达的共同继承权,另一方面,朱古达起而要求全国的领土。瓜分交涉仍在进行之时,希穆普萨为雇用的凶手所刺杀,于是一场内战起于阿德赫巴与朱古达之间,努米底亚全国参战。以其为数较少可是纪律和指挥较佳的队伍,朱古达克服和夺得全部国土,那些依附他堂兄弟的酋长受极暴虐的迫害。阿德赫巴逃到罗马省境,往罗马去诉冤。
朱古达已料到这事,并且已经做好准备以应付将来的干涉。昔日在努曼提亚的营中,他从罗马学得的已不只是战术;这位努米底亚的王子被介绍到罗马的贵族社会,也被传授了罗马各党的阴谋诡计,他从源头上探求由罗马贵族方面有何事可以预期。甚至就在那时,在密奇普萨死前十六年,他已与高贵的罗马友伴就努米底亚的继统问题做个不义的磋商,西庇阿不得不郑重警告他说,外国王子应与罗马国家友善,而不当与罗马公民订私交。现在朱古达的使者来到罗马,带来的不只是言辞:由结果看,可见他们已选得外交游说的适当手段。
结语
阿德赫巴有其正当的权利,拥护这权利最热烈的人现在也以难信的速度被说服,以为希穆普萨因暴虐而为臣民所杀,继位战争的祸首不是朱古达而是阿德赫巴。甚至元老院里的领袖人物也为这丑事吃一惊;马尔库斯·斯考鲁斯想加以制止,可是徒劳无功。元老院默然不问既成的事实,发个命令说:两个见于遗嘱而尚生存的继承人应平分国土,为防止新争执起见,分割应由元老院一个委员团负责办理。他们来了,前任执政官卢奇乌斯·奥皮米乌斯以扑灭革命的功劳著名,现在乘着这个机会领取他爱国的酬报,使人推他为委员团的首长。